季羡林,从儿时每月三元大洋的英语培训费到语言学家


近期,笔者在看季羡林先生的《学问人生》一书,发现作为语言学家的童年与笔者也无太多不同,学习懵懵懂懂,玩乐跳闹无所不能。读完这本书不禁产生这样的思考:这样的一位语言学大师一定是天赋异禀吗?不见得。

作为中国最耳熟能详的大师之一,相信多数人对他的印象都是这样:一边是渊博的学识,一生笔耕不辍,桃李不言;一边是“有趣”的灵魂吐槽,比如:饭后,菊田亦来,打牌消遣,微负。晚饭后又打,又负,怪矣。——1933年7月29日

精通多国语言是他头上最耀眼的光环之一,但在季羡林先生的自述中,儿童时期的学英语经历并不算美好,不曾想他也曾在课余之时以每月三元大洋的价格报名学习英语。

季羡林先生在《学问人生》中描述儿时经历:当时济南有一位颇有名气的冯鹏展先生,老家广东,流寓北方。英文水平很高,白天在几个中学里教英文,晚上在自己创办的尚实英文学社授课。他住在按察司街南口一座两进院的大房子里,学社就设在前院几间屋子里,另外还请了两位教员,一位是陈鹤巢先生,一位是纽威如先生,白天都有工作,晚上7时-9时来学社上课。当时正流行diagram式的英文教学法,我们学习英文也使用这种方法,觉得颇为新鲜。学社每月收学费大洋三元,学生有几十人之多。我大概在这里学习了两三年,收获相信是有的。

我们往往都羡慕精通多国语言的牛人,并将之归为其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,但我们对比语言能力出众的精英不难发现,他们都是在儿童阶段就有着与众不同的语言环境,从而锻炼出敏锐的发言语言规则的能力。

语言天赋是个伪概念

纵观赵元任、许冲渊、辜鸿铭等语言学大师的童年,都是有着非常特殊的语言学习环境,赵元任因祖辈、父辈履职原因,童年在不断的迁移中度过,出生天津、次年到北京,三岁到磁州,四岁跑祁州,五岁上保定,六岁留冀州。东奔西走的童年使得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激发了语言天赋。多种方言的“熏陶下”,小小年纪就能把握发音的细微差别。许冲渊的表叔是翻译家,对他的童年影响深远,立志学好英语。

姑且不去考虑我们孩子的未来能否达到这些伟人的高度,但有一个既定的事实就是:他们的语言天赋并不是与生自来的,但语言在他们的童年中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,加之后来的不懈努力,才有之后的荣光。

抓住关键期事半功倍

《语言本能》中说:大量案例表明,成功的语言习得必定发生在童年的某个关键时期。幼儿母语的发展会经历两个阶段:“前语言期”(出生–12个月左右)和“后语言期”(12–36个月左右),其中24–36个月之间又称为“语言爆发期”。

掌握方法一劳永逸

“今人读英文十年,开目仅能阅报,伸纸仅能修函,皆由幼年读一猫一狗之式教科书,是以终其身只有小成。”这是另一位语言学大师辜鸿铭先生对国人学英语鞭辟入里的认知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孩子们可以辨别这些声音,并把它们与单词联系起来,然后运用这些单词进行交流。当孩子们慢慢长大,他们的语言能力也将迅速提高,能够在日常交流中,表达自己的想法、需求和经历。

季羡林先生在《学问人生》中还提到自己童年的学习状态:我在正谊中学读了两年半书就毕业了。在这一段时间内,我懵懵懂懂,模模糊糊,在明白与不明白之间;主观上并不勤奋,客观上又非勤奋不可;从来不想争上游,实际上却从未沦为下游。

我们固然要看到语言敏感期的重要作用,也更要明白,伟人的成就与他们后天的不懈努力息息相关,努力大于天赋,切不可本末倒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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